婆婆新处的男友下面长了东西，她拍照问我。

身为医生的我一眼就看出那是菜花。

我极力劝说她分手，说那玩意是脏病还会传染。

婆婆害怕分手后得知那老头是个富豪。

她觉得都是我才错过了当上阔太太的机会。

「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他分手，嫁入豪门的该是我，而不是慧芬！」

婆婆一怒之下拿刀砍下我的头，我直接暴毙。

再睁眼，我回到了婆婆说她男朋友下面长东西的那一天。

1

「文静，文静，你发什么呆呢？快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撒，不会那种是脏病吧？」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婆婆的手机屏幕。

老天爷这是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照片上放大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赘生物。

这是典型尖锐湿疣，就是俗称的……菜花。

「妈，你先别激动，光看看照片哪能判断，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看下面都长花了，万一是真脏，漱口管用吗？我呸，我可不想得那种病！」

上一世，婆婆也是这样，非要拉着我看她新处的老头下面长的那玩意儿。

我当时就劝婆婆赶紧跟那老头分了。

说那玩意儿是脏病，会传染。

结果却害我惨死。

「妈，其实这看着也不像菜花啊，倒像是上火长的疖子？」我故意皱着眉头，语。

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婆婆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不是菜花？」

「妈，我怎么会骗您呢？，这叔我看也是有本钱的」我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我晚。

上值班帮你医院拿两支要膏给叔擦擦试试」

「这事可千万别跟强强说，他这个做儿子的，老喜欢像老子一样管着我」婆婆关。

照道，我赶忙答应。

「李哥，果然你没骗我，我媳妇说像火疖子，搞点药膏擦擦就好了」婆婆嗲声嗲。

气的，跟平时判若两人。

「宝贝，那你帮我擦呀，大了方便。」电话那头，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油腻又猥琐。

「哼，自从我家老头子走了，我可从没干过这事，你可不能欺负我。」婆婆娇嗔

道。

2

「文静啊，你那双带闪片的丝袜放哪儿了？我前几天还穿过，怎么找不着了？」

自从公公去世后，我和老公吴强为了怕她寂寞，鼓励她多参加社交活动。

她选择去了社区的模特队，可没想到，为了在模特队里出风头，开始整体在打扮

上下功夫。

我衣柜里那些她能塞进去的衣服，她都要试试，连袜子也不准备放过！

以前，我还挣扎一下：「妈，这是我的，你要喜欢什么你说。」

「一家人，穿一下怎么了？还能穿坏？」婆婆总是理直气壮，仿佛我才是那个小。

气吧啦的人「哼，我儿子挣钱，我就试试你旧衣服，别抠抠搜搜。」

我婆婆今年五十多岁了，大概因为年轻时候喜欢跳舞，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前。

凸后翘，称得上风韵犹存。

看到模特队的几个阿姨做了直播以后赚了人气和钱以后，她心思也活络了。

起初，她只是拍一些走秀的视频，配上一些动感的音乐，倒也还算正常。

但渐渐地，她的视频风格变了，衣服越穿越清凉。

动作越来越妖娆，说的话也越来越……让人面红耳赤。

评论区里，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但婆婆似乎乐在其中。

她享受着那种被关注、被追捧的感觉，哪怕这种关注带着明显的恶意和不尊重。

我曾经委婉地劝过她：

「妈，您这样……不太好吧？网上的人什么样都有，您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哎呀，你懂什么？这叫流量！有流量才能赚钱！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怕。

什么？等我给你们换别墅」

3

「『欢迎各位哥哥来到宝宝的直播间，喜欢的点点关注，加加粉丝团灯牌哦。

关注主播不迷路」

我那年过半百的婆婆，正对着手机摄像扭动着，还时不时地抛个媚眼。

她刻意穿着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紧身衣，随着动作，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那声音，嗲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屏幕上，各种污言秽语和下流的赞美声此起彼伏。

「这老妹身材阔以啊，前凸后翘的。」

「这腿，这腰，啧啧啧，我能玩一年。」

「老宝贝，给哥哥们跳个火辣的看看。」

「谢谢这位哥哥送的火箭！么么哒！」婆婆看到这些评论，非但不生气，反而笑。

得更开心了，扭得也更起劲了。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被追捧的虚荣里，哪怕对方的意图赤裸裸地写在屏幕上。

「仙女，跟对面的老妖婆 PK 一下，输了的让她学狗叫。」

一条带着金色皇冠的弹幕飘过，这是婆婆直播间里的一个「土豪」粉丝。

「好嘞，哥哥们，咱们今天就跟对面的 PK 一下，让她见识见识哥哥们的厉害！」

他们口中的「老妖婆」，是另一个老年女主播，两人经常在直播间里互掐。

为了吸引眼球，她们什么招数都用，什么低俗玩什么。

PK 开始了，两边的进度条开始增长，但婆婆这边的明显落后。

「哎呦，李哥，快点嘛，仙女宝宝要输了。」婆婆对着屏幕，表情焦急又妩媚。

这个「李哥」，就是最近把婆婆迷得五迷三道的那个男人。

火箭、嘉年华，各种虚拟礼物跟不要钱似的往婆婆直播间里砸。

短短几天，就刷了几万块钱。

还一口一个「心肝」、「宝宝」地叫着，把婆婆哄得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整天。

春心荡漾。

没过多久，婆婆就羞答答地告诉我，她跟李哥私下见面，正式处对象了。

「哎呀，你懂什么？李哥说了，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婆婆当时一脸被爱情滋润。

的幸福模样。

「上次去他家，他家好大呢，装修得可豪华了！」

「妈，您可别被他骗了！这年头，网上骗老太太钱的多了去了！」上辈子我就是。

这么劝她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李哥有的是钱，才不稀罕我这点退休金呢！你怎么这。

么土啊，清朝来的啊？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上道的，看看你土的那样，现。

在是互联网时代懂不懂！」婆婆当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甩手就走了。

这辈子，我看着屏幕上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李哥，想着他那可能已经溃烂流脓的。

下体，只觉得讽刺。

这个李哥，每次婆婆 PK 处于劣势，都会怂恿她做一些更过分的动作来拉票。

「宝贝，别怕，有我在呢！宝贝给哥哥看看腿，哥哥送你上青云！」

「哥哥们冲啊！保护我方仙女！」

直播间里乱糟糟的，PK 条上，婆婆这边的红条依旧被对面的蓝条压着，差距越

来越大。

「哎呦，李哥，你快想想办法呀！人家不想输嘛！」婆婆对着屏幕撒娇，跺着脚。

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屏幕上，那个顶着金色皇冠的「李哥」终于发话了，打出了一行字。

「宝贝，去换上你那件黑色的吊带睡裙，哥哥给你刷礼物。」

婆婆脸颊微红，似乎有些犹豫，但看到落后的 PK 条和李哥的承诺，还是咬了咬。

牙，扭着腰去了卧室。

很快，穿着清凉黑色丝质吊带睡裙的婆婆又出现在镜头前，裙子短得堪堪遮住臀。

部，她对着屏幕搔首弄姿，动作更加大胆。

「李哥，你看宝宝这样美不美？」她舔了舔嘴唇，对着镜头送出一个飞吻。

「宝贝，想不想看嘉年华？」

婆婆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想！哥哥快给宝宝刷！宝宝爱死你了！」

「那你对着镜头，第一视角，给哥哥舔个冰棍看看，舔得好，嘉年华就来了。」

这话一出，直播间安静了一瞬，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不光是我觉得恶心，连婆婆自己都愣住了，脸上的媚笑僵硬了。

「卧槽！李哥会玩！这个刺激！」

「第一视角舔冰棍？我靠，想想就顶不住！」

「老妹儿快舔啊，等不及了！哥哥给你刷穿云箭！」

婆婆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为难和羞耻，但她还是强撑着笑容。

「哎呀，李哥，人家家里现在没有冰棍嘛……」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试图蒙混过关，「要不，宝宝给李哥唱首歌吧？宝宝唱。

歌可好听了！」

不等李哥回应，婆婆就自顾自地放起了音乐，选了一首腻腻歪歪的网络情歌，对。

着口型，开始「深情款款」地演唱。

她还配合着歌词，做出各种挤眉弄眼、含情脉脉的表情。

屏幕上的弹幕稀疏了些，显然大家对她的歌声兴趣不大。

估计那个李哥对她这「天籁之音」也没啥感觉，或者说，耐心耗尽了。

歌还没唱到一半，我就看到那个金色的皇冠头像，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

李哥下线了。

婆婆的歌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错愕和慌乱。

直播间里剩下的大哥们，似乎也失去了热情，你刷个棒棒糖，他刷个小心心，零。

零碎碎的，根本无法挽回败局。

PK 倒计时结束，红条被对面的蓝条彻底压垮。输了。 

屏幕上冷冰冰地跳出惩罚内容。

「PK 失败，请主播在 24 小时内，上传一段光脚跳绳的视频。」

婆婆看着屏幕上的字，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对着已经没几个人的直播间喊：「今天身。

体不舒服，下播了！没意思！」

4

「砰！」手机被婆婆狠狠摔在沙发上。

她气冲冲地从那间专门搞直播的小卧室里出来，脸色比锅底还黑。

刚才对着屏幕那股子媚劲儿荡然无存，现在脸上只剩下输了 PK 后的恼羞成怒。

「杵那儿干嘛呢？没看见地脏了？」

「妈，刚擦过……」

「刚擦过就这么脏？你眼睛是摆设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忍着气，没吭声，拿着抹布假装又擦了两下。

「饭呢？几点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啊！」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下午四点多，离晚饭还早着呢。

「真是倒霉，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她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在骂那个跑掉的李哥，还是在骂我。

「哼，男人说得好听，刷个嘉年华还要提条件，一点诚意都没有！根本就不是真。

心喜欢我！」

等她念叨得差不多了，我才慢悠悠地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水。

「妈，消消气。」。

「其实我觉得吧，那个李叔心里肯定是有你的。」婆婆斜眼看我。

「你看啊，」我掰着手指头给她分析，「他能在您这儿刷到榜一，说明他是有实。

力的，而且你说他家住别墅，也有钱，这种有钱的大哥，哪个直播间不是抢着要？

人家肯定有点脾气，有点特殊要求也正常。他想跟你亲近，提点要求，谁钱也不。

是大风刮来的，说明他还是吃您这一套的。」

「我呸！我才不稀罕他呢！」

「是是是，妈你的条件也补差」我赶紧顺着她说，「但我的意思是，这李哥既然肯在您身上花钱，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现在直播的美女那么多，个个都盯着。

这种榜一大哥呢。万一您这边怠慢了，人家转头去别人直播间，给别的小妖精刷。

嘉年华去了，那您不是亏大了？」

我故意把「小妖精」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婆婆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最听不得别人比她强，尤其是在这

种事情上。

「哼，他爱找谁找谁去！」她嘴硬道。

5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给婆婆模特队的刘姨打了个电话。

刘姨之前因为腰椎间盘突出，在我这儿做过几次理疗，效果还不错。

「刘姨啊，我是小林。」

「哎呦，小林医生啊，你好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刘姨，我们科室最近引进了几台新的理疗仪，效果特别好，针对您那种腰腿老毛病。」

这不，搞活动，有几个免费体验的名额，我寻思着您之前腰不好，给您留了一个，您看您下。

午有空过来试试不？」

「好好好！那我下午准时到！谢谢你啊小林医生！」

刘姨这个人，出了名的热心肠，说难听点，就是爱管闲事，尤其爱打听八卦。

更关键的是，她跟模特队的队长蔡淑芬，是几十年的老闺蜜，关系铁得很。

而那个蔡淑芬，是队里最早开直播搞得风生水起的，跟我婆婆向来是王不见王，明里暗里较

着劲呢。

我亲自给她安排。

「小林医生，就你老想到我们。」刘姨躺在床上，舒服地眯着眼。

「对了刘姨，最近看您气色不错啊，模特队活动还经常参加吧？」一边帮她调整着电极片。

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

「那可不，我们老年人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嘛！」

「哎，」我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不像我婆婆，最近心情可不怎么好。」

刘姨立刻睁开了眼，八卦雷达启动了：「怎么了？你婆婆咋了？我看她直播不挺好的吗？她。

不是有个榜一大哥，叫什么……李哥？刷了不少钱呢。」刘姨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就是他！」我凑近了些，「前两天 PK 输了，好像就是因为那个李哥中途跑了，把我婆婆气。

得够呛，回来摔手机发脾气的。」

「啊？跑了？」

「谁知道呢，」我撇撇嘴，「男人心，海底针。我婆婆这几天正跟他闹别扭呢，说人家没诚意。」

我特意把「提条件」这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引人遐想。

刘姨的眼睛亮了，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可不是嘛，我婆婆还嘴硬，说不稀罕呢。但我看啊，她心里不定多难受呢。」我继续添柴。

「小林医生，你忙你的，我这儿躺着就行。」

也就隔了一天吧。

晚上我刚洗完碗，就听见婆婆那间直播小屋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一个花里胡哨的直播间。

画面中央，一个打扮得比我婆婆还妖艳几分的中年女人，正嗲声嗲气地唱着歌。

那女人，我认识，正是模特队队长，蔡淑芬。

而直播间礼物榜的第一名，赫然挂着一个熟悉的金色皇冠头像。

头像下面，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名字——李哥。

更刺眼的是，屏幕上还在不断飘过特效。

【李哥送出火箭 x1】【李哥送出火箭 x2】……

一连串的火箭特效，几乎霸占了整个屏幕。

蔡淑芬笑得花枝乱颤，声音甜得发腻：「谢谢李哥！李哥大气！李哥最帅！」

婆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蔡淑芬！你个狐狸精！你敢抢我的男人！」